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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?眠背后的无名氏 天下谁人曾识君-摸鱼集藏

林?眠背后的无名氏 天下谁人曾识君-摸鱼集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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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?眠背后的无名氏 天下谁人曾识君-摸鱼集藏

  徐宗帅

  在追寻林风眠的数十年中,无名氏是位时常出现的故人。在林风眠一生的人际关系中,很难有人可以与无名氏比肩:从重庆时期、杭州时期、上海时期、香港时期,直至台岛时期,从未间断。作为文学家兼记者的他在不同时期,为林风眠留下为数不少的记载文字。然而在往后的半个多世纪,无名氏的评论,总是时常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,连同林风眠本人,一起被打入另类,销声匿迹。何以如此?

  “澎湃新闻·艺术评论”刊发的林风眠研究者徐宗帅的此文,通过对无名氏的钩沉认为,无名氏既有记者的敏感,又有作家的勤劳,保留了“甚详”的日记,不同于一般小说家的想像与虚构,特别是与林风眠的交集,都是以亲历者出现, 比一般的回忆更加原汁原味。

  在追寻林风眠的十几年中,无名氏是位时常出现的故人。

  无名氏,1917年出生于南京,本名卜宁,又名卜乃夫,笔名无名氏。学历不高,自学成才。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开始文学创作,并从事记者生涯。四十年代出版的《北极风景画》与《塔里的女人》,风靡一时,并在现代文学史上占有一席之地。五 十年代之后,经历过下放劳动、入狱、平反,1980年聘为浙江省文史馆馆员。其兄卜少夫为港台著名报人,1982年12月赴香港探亲,次年转至台湾定居。2002年10月11日病逝台北。

  无名氏

  初期,曾为无名氏关于林风眠的文字惊喜,但两位师长的话,让人冷静了下来。长期致力于林风眠研究的朱朴先生说,在八十年代为编写林风眠年谱,曾引用过一些无名氏的文字,但请林风眠过目时,都被删得一 干二净。另一位艺评家则认为,无名氏是小说家,浮想联翩,虚构描述,一不小心就会失真,容易以讹传讹,以无名氏的文字定义林风眠并不适宜。

  沉淀多年之后,再读无名氏,冷静中又激动起来。其间为林风眠走过一些地方,碰到一些事情,遇上一些人物,无名氏已不再陌生。

  无名氏与林风眠关系,不论是交往时间长短、密切程度,或是认知评论,都可得到明证。

  从重庆时期、杭州时期、上海时期、香港时期,直至台湾时期,从未间断, 在林风眠一生的人际关系中,很难有人可以与无名氏比肩。

  无名氏才华横溢,激情似火,又对绘画艺术情有独钟。一九三六年,在南京的全国美展上,第一次看到林风眠参展的《猫头鹰》,当时还不以为然。七年之后,在西安,经画家赵春翔的推崇,无名氏成了林风眠的敬仰者。

  一九四五年十一月七日下午,无名氏在重庆南岸大佛段探访了林风眠。这次历史性的晤面开始了彼此的友谊,并且延续终生。

  一九四六年夏天,无名氏在杭州玉泉林宅第一次系统地观赏了林风眠的大批新画,充满鲜活线条、色彩与构图的作品,立即将无名氏引进了林风眠深邃的艺术天地。

  自一九四七至一九五零年年底,有三四年,在杭州西湖畔,作为邻居,无名氏与林风眠“几乎每周必聚会一二次,海阔天空畅叙个半日”。 “三年半中,谈过一百七八十次”。

  一九五一年林风眠离开杭州学校迁居上海之后,无名氏仍然不断前往探望,欣赏新作,直至一九六七年春夏,在严密监视之下,还见了一面。当时林风眠的情绪表露,终生难忘,无名氏为此还写了《东方米开朗琪罗在兽笼中》。

  一九八二年,无名氏由大陆赴香港,林风眠在香港已息交绝游,但一听无名氏出现,思念老友,即打电话,邀无名氏在九龙醉红楼午餐。

  一九八九年,林风眠在台北办画展的百忙之中还到处找无名氏,约在丽都饭店共进早餐,表示这次时间太仓促,将来拟悄悄秘密来台湾小住两月,再找老友长谈。 

  一九九一年三月,林风眠赴台湾领取文建会的“国家文艺奖”会上,无名氏紧 握林风眠的手,连声道贺:“林公,你真伟大!你真伟大!”

  当年八月十二日林风眠在香港逝世,这成了友情的绝响。

  不同时期无名氏为林风眠留下的记载文字。1948年7月上海真善美图书出版公司出版《沉思试验》

  不同时期,无名氏为林风眠留下有记载的文字就有:

  《林风眠绘画思想蕴藏着文艺复兴》1947年12 月8日《申报》第四版

  《东方文艺复兴的先驱者—林风眠》1948年7月上海真善美图书出版公司出版《沉思试验》

  《东方米开朗琪罗在兽笼中》 《人性风景》(好一个现代阿波罗、伊甸园式的无邪镜头、“读好人”比“读好

  书”更重要) 

  《林风眠焚画记》(未发表的二首长诗) 

  《中国—巴黎画展 简纪林风眠先生》1987年

  《豹笼大师》1991年

  《忆林风眠片断》1991年

  《仓库大师》1993年11月30日至12月2日 台湾《联合报》

  《林风眠秘辛》2001年5月21日至22日台湾《“中央”日报》副刊连载

  无名氏文字的真实性,一度疑云缭绕心头,但通过一帧照片与一次踏访,顾虑顿消。

  这帧照片一九四七年冬摄于杭州西湖葛岭赵宅,赵无极夫妇出国前夕。赵无极搂着儿子嘉陵,其妻谢景兰在前左一。林风眠随意坐后。狼狗应是朵丽。照 片中无名氏最引人注目,还有他留下的文字:“那天我穿一套米白色毛料中式长 袍,每一个中式纽扣几乎有蚕豆大,整个形象是很突出的。”照片与文字,真切吻合,天衣无缝。

  林风眠(左二)与赵无极(左四)、无名氏(右一)等人的合影

  2015年笔者踏访六十年前林风眠曾“隐居”过的重庆南岸大佛段仓库,就是根据无名氏《仓库大师》中的行程、地名、环境的提示前往,一一准确无误。在大佛段徘徊,除了感叹林风眠独特人生之外,也十分钦佩无名氏的行文严谨, 再现了林风眠的重庆生活,如照片一样清晰。详尽的记录,有声有色,场景、 对话与细节可信,动情感人,填补了林风眠经历中的 空白。相比之下,不少林风眠学生的回忆与传记中有关这段历史的描述,都显得苍白,一些凭想象的文字,更是漏洞百出。无名氏的文字成了权威的林风眠重庆南岸大佛段生活的忠实记录。

  无名氏既有记者的敏感,又有作家的勤劳,保留了“甚详”的日记,自言会有八九万字的回忆录可写。 这些文字的再现,不同于一般小说家的想像与虚构,特别是与林风眠的交集,都是以亲历者出现, 比一般的回忆更加原汁原味,生动贴切。更何况彼此已经不再是记者与被采访者的关系,而是邻居、朋友、知音,无所顾忌,直言不讳,真诚是显而易见的。 

  林风眠与无名氏合影

  林风眠各个时期的作品真迹, 无名氏不但都能一饱眼福,更为重要的是,一直关注林风眠的创作方向,跟踪林风眠的摸索历程,是林风眠身边极为有限的几位艺术对话者。这点潘其流与王良福都是见证人,笔者已有所闻。

  林文铮在一九二五年就已认定,“林风眠是中国最有前途的天才艺术家,他自由地游弋于东?两种艺术传统之间”。如果说林文铮还有点书生意气,更多是前瞻预言,那么无名氏的评论,更是扎扎实实, 既有哲学的思考,又有美学的探究,从历史到现实,从个性到作品,作了全面完整的评述。视野的高度,深入的精微,高屋建瓴,在《东方文艺复兴的先驱者—林?眠》中阐述得淋漓尽致,通明透亮,而这还在一九四七年,令后来的艺评家不得不感佩有加。无名氏讲得多么动人,多么深情:“林风眠谦虚表示:辛苦了三十年,现在才算‘开始画了’。这是真正伟大的‘开始’。不是一年一年的?跃,而是一月一月的进展,这是林?眠的时间,永远在画面留下进展的痕迹。”

  林?眠有无名氏这样知心的朋友与中肯的评论,应该是幸运的和温暖的。

  但是往后的半个多世纪,尽管也出过一些林?眠研究论文集、画册、也办过大大小小的画展,还会引用一些名家名句,以助对作品的解读,但无名氏总是缺席。细细思忖,缺席的岂止是某人,不,而是文化,而是历史,也是艺术, 也是公正。

  无名氏无疑是特殊的林风眠研究学者。

  大陆几本所谓权威的研究论文集,鲜见他的名字,这是因为对林风眠的评价,事实上是走过了曲折辛酸的“出又转内”的历程。无名氏的评论,总是时常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。林风眠与其欣赏者,同样都曾被打入另类,销声匿迹。更为痛心的是拨乱反正时,并没有作纵深的追索与反思,而只是进行横向的对比与褒贬。借用洋人的声音为林风眠喊冤叫屈,果然可以见效,但也往往进入不少误区。因为种种原因,林风眠研究至今还存在盲区、 误区、雷区与禁区,而无名氏从四十年代开始对林风眠的评论,无论是宏观,或是微观,独到精辟,尽管风云变幻,评论的力度,至今依然显露出经久弥新的锐利观察与精神力量。

  无名氏写《林风眠秘辛》于报上刊发

  未来的中国画史必将以林风眠为分水岭,分为“林风眠以前“的画和”林?眠以后”的画。

  这是无名氏著名的经典评论,也是被历史证实了的预言,数十年之后竟有人酸酸地说,是被蒙准了。

  苏立文的博士生,也是林?眠研究专家的高美庆教授,几次香港晤面,每每谈及无名氏,总是十分赞赏,予以肯定。

  著名收藏家王良福先生,是公认的林?眠在香港的知音,就曾邀请无名氏来舍鉴赏家藏的八十多幅林?眠的画,非常看无名氏。 

  无名氏对林?眠的奠定性的评论都出自四十年代,当然无法预料之后社会变革的政治冲击与震荡,但文化脉络是生生相息的,艺术发展是自有规律的,所以无名氏的评论依然承前启后。在此不妨温几段,再次聆听,体会其中的理性与激情:

  这个综合东?两大文化的艺术家,命运是残酷定了的。过去他奋斗了三十年,被误解了二十年,在“沉默洞窟”里隐藏了十年,今后他还得被误解二十年,沉默二十年。

  他能用几百年理学影响下的东方人的禁欲主义的眼睛,看?方的强烈生命色彩,知道?方真能给东方什么,他也能用?方狂热火焰的生命眼睛来看东方的 冲淡淡泊,知道东方真能给?方什么。

  他画出一种新的伟大的精神和谐、新的圆满人性,以及感情与理智的新平衡。

  在这里,林?眠是中国现代第一人,大胆接受了?方近代的全部人文思想, 以这个为基础,再用一个全新的眼睛来看东方,选择东方,而终于又回到东方。

  林?眠画的形式美,是有一大套深邃的生命思想做底子的,所以它们是结实的、耐久的、越看越耐嚼的。

  水墨人物中之有裸女,可以说是林?眠开天辟地的创造。

  林?眠有着最为广泛的试验,克服水墨的难以捉摸的先天困难,裸女便是这种试验的最高纪录。

  将油画趣味溶入水墨的,只有林?眠一个。

  林?眠的山水,在手法上,摆脱传统的各种写实性的繁杂的皴法,以及擦、 拖点、擢,而倾力向简单的线条和渗透空气的神秘墨韵上发展。

  读读这些文字,再欣赏林?眠作品,会茅塞顿开,会别有洞天,更会明白无名氏真正读懂了林?眠。大刀阔斧的跨越式的改革:步迈得太大的试验,时人往往难以理解与接受。而无名氏的慧眼识珠,更会吓呆了短视者。

  “被誉为国际级大师的林?眠,在他的后半生,不只他的杰出艺术受故土漠视、冷遇、误解,他本人也承受多次折磨、侮辱,甚至虐待。”

  “不管保守派的国画家怎样冷淡他、忽略他,或诅咒他,在未来史家笔下,唐宋以后七百年来,他总是最辉煌最灿烂的一个。”

  更为特别还有,无名氏是可以倾听林?眠私房话的人。据无名氏说,这样的人总共仅四、五位。

  无名氏有资格谈论林?眠,并不是完全被遗忘。在纪念林?眠一百周年活动期间,筹办部?就曾有人多次越洋电话?谈,并接受无名氏建议,派遣专人赴美国旧金山走访林?眠亲密弟子潘其流,也曾同意在纪念特刊 上转载无名氏的《豹笼大师》,只是后来未被刊用。无名氏认为:“《林?眠之路》中,林的生命观念,一生思想,也绝口不提”。

  无名氏手迹

  八十年代曾为林?眠日本个展撰有推介文章的赵宝智先生,谈起林?眠登?致谢,最深的印象就是:一个含蓄的人。但含蓄,并不等于内心世界枯竭。而 对林?眠来说,只不过是不同的岁月,不同的氛围,面对不同的人,心扉是封 闭还是敞开?据无名氏透露:“虽与政要、领导交往,但他从不泄漏内心真秘密”。在这特殊的岁月中,私房话才是林?眠的真思想、真性情,是林?眠完整人生不可欠缺的部份,或许还是精华所在。

  无名氏听到了哪些林?眠私房话呢?

  林公,你现在怎么大画孙悟空大闹天宫?

  “bookee(无名氏),现在外面世界不正是孙悟空大闹天宫么?”他苦笑道。于是他大吐胸中黑暗块垒。我们交换了一些愤怒、苦恼与悲哀。

  林对《李花小?》解读:现在的世界,是这样的恐怖,即使是春天,小?也怎敢张眼看外面世界啊?

  微笑是林?眠形象的标配,背后的“愤怒、苦恼与悲哀”形成的“黑暗块垒”又是多么不合时宜,但这就是“私房话”中的林?眠。

  林?眠一生承受的痛苦,最为?期最为巨大的还是保守的传统艺术势力,即僵化的同行老画家对他探索创新的漠视、冷遇与误解。在忍辱负之中,只有在挚友面前才会纾解情绪,他又揶揄地笑道:“你要那些国画家在画面上上颜色看!”

  这种自信与底气,从不外露。

  无名氏还回忆:“林?眠后来常对我说,他平生最愉快的时辰,是他与无极在杭州来往的这段时期。。。。。。谁都会享受到他们出奇的诚恳、多情与纯粹、无邪”。其中当然也包括无名氏,并留下不少现场记录,十分奇妙。那种开怀畅谈人生、理想、情爱的景象,是现在不可想像的,但是事实。据说这段时间,林?眠画的色彩都变亮了,明艳了。 可能就是强烈的人性放射吧。

  林风眠

  林?眠是清醒者,明白像无名氏之类不可能有话语权, 已经讲过的话,写过的字,最好的去处是消逝,无影无踪,才能平安无事。在年谱中,引用无名氏的文字,已经毛?悚然,当然以删为好。为什么删,无名氏心有灵犀一点通,也无须明说。正像一九六六年春, 无名氏在上海,林?眠拟请饭庆贺无名氏五十寿辰,后来获悉北京消息,形势吃紧,即由学生潘其流转告,取消前约,并关照无名氏?上离沪返杭,以后少 来往。无名氏当然心知肚明,毫无芥蒂。

  无名氏四十年代末的预言,显然无法涵盖政治浪潮裹挟之下挣扎于浮沉之中的林?眠,但艺术自有其成?规律,林?眠也难以摆脱,是依附,是顺其自然,或是摸索,是迂回前进?在大佛段采访时,林?眠曾对无名氏说,明冬拟赴美国开画展,没有实现。无名氏所讲的:“他不久即将从事一两丈?的大壁画,以期追踪敦煌壁画和唐吴道玄的宗教壁画的足迹。 这个工作大功告成之日,也就是林?眠历史使命完成之时。他将再给我们一个新的敦煌时代,一个盛唐,湮没大师们的伟大气魄,将再出现在他的画面上。”林?眠一两丈?的巨制大画,是搅?了。据林曦明回忆,在编《小朋友》时,“杂志用他的画一定不要做封面,做封底也不要一个人,要和别人一起凑个版,最后就选了他一张公鸡和来楚生一张牵牛花做封底”。但林?眠有着客家人的韧性,总能在夹缝里求生存,让艺术无处不在,照样抽芽,照样开花。

  《小朋友》杂志,选了林风眠的公鸡和来楚生的牵牛花凑成一个版做封底

  林?眠惜别杭州玉泉别墅、脱去?装、摘下?雷、龟缩在上海南昌路53号。然后放下烟斗,退居二楼,穿着黑色布鞋,一身蓝色罩衫,深居简出。除了捣鼓阳台上的花草,就是深夜在昏暗的灯光下不停地画。这是画自己心中的画,也是私房画,当然秘而不宣,更不会在报刊亮相,但可以深信,在近现代美术史的?廊上都会有位置。私房画中《世纪暗?》、《难忘的年代》与《遭殃的 麻雀》,几乎与《红岩》、《韶山》与《井冈山》红色经典同时诞生,但有着完全不同的遭遇,林?眠是“用他的墨和泪,矗起了和?方现代艺术遥遥呼应的 里程碑”(潘其流语)。对此,水天中先生入木三分:“而林?眠以个人生活(生存)的悲剧为代价,避免了这种艺术(人格)的悲剧。这又是林?眠在现代中 国绘画上独特的价值”。

  赵无极曾经感叹:林先生对艺术的态度比他的画更伟大!

  私房话与私房画(留待专文)构筑了林?眠的私人史,而林?眠的私人史并不比正史逊色,或许正是这些私人史补充丰满了林?眠的形象。

  理解林?眠的傅雷未能如约为之写传,是个最大的遗憾。积累了原始素材, 希望撰写林?眠回忆录的无名氏,也没有如愿以偿,又落下另一个遗憾,但可 以弥补的是,无名氏全部的文字能拼出一本别样的林?眠评传。?应台读了钱穆的“衡作家的要性,应由历史意义和时代意义来判断”,检讨过去对无名氏的不公,“我不能以今日之是,非昨日之是”。无论是对林?眠,或是无名氏,对艺术或是文学,?应台的反思,都是一种启示: 尊历史,正视先人 。

  《回首我们的时代》尉天聪著

  无名氏在中国台湾地区逝世,临终独居陋巷,家徒四壁,但一直没有放下手中的笔。据尉天聪教授(1935-2019)回忆,无名氏将林风眠请进了《无名书》,成为书中人物—老画家蔺素子的原身。无名氏在病榻上还在念念不忘林风眠,说从林风眠那里学到很多。他们在天堂还是知心朋友。笔者也晚,与无名氏缘悭一面,但对无名氏尚可写八九万字《林风眠回忆录》的“甚详”的原始日记,一直记挂在心,拟将赴台拜访知情的尉教授列入了行程,但后忽然传来信息,尉教授已于去年十二月离世。

  三亚四季花园人者阁灯下 庚子春

  (注:本文原题为《天下谁人曾识君——无名氏与林?眠》

发布时间2020/10/27 10:13:3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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